低浮上
☆有cp的人☆
【KK】青·08
·Psycho-Pass设定，堂本光一×堂本剛
·前情提要：监视官光一与自由画家剛由于高中生自杀事件相识。两人之后被卷入一起杀人事件，此案件的凶手似乎使用了药物抑制了犯罪指数，在调查药物的过程之中光一发现了与剛的一些关联。而两人的感情也逐渐升温，在快要上垒之际一名入侵者闯入了剛的家，目的是光一携带的物品？另一方面，剛似乎与喜多川局长早有面识，甚至拥有解锁支配者的权限。面对谜团重重的剛，光一选择不去追问，而是等待剛主动告诉他的那天到来……
08.
辰巳雄大最尊敬的人一直都是他的监视官堂本光一。
人人都觉得光一是一个严肃正经、一丝不苟的人，不过，大概只有组里的他们才知道，那个人其实很爱闹，他们的监视官其实是一个很喜欢开玩笑的人。跟其他监视官不同，光一一向喜欢放权给执行官自行查案。用他的话来讲就是，不然要执行官做什么？只有他跟屋良会把执行官当作警察而不是犯人。这样的人又怎能让人不尊敬？
正因如此……辰巳才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堂本监视官大概是假的。
“怎么又到这里来了，监视官？”
“你懂的。”
“那结果怎么样？”
“就跟你想的一样。”
“那大概就是今天了吧。”
“我猜也是。”
辰巳站在两人身后，听着完全听不懂的对话，觉得自己仿佛是个透明人。
事情是这样的。虽说按照一般规定，一个监视官两个执行官是标配，但今天屋良监视官那边的任务比较重，光一便分了三个人过去，只有辰巳跟着他。
今天光一跟辰巳的任务是到医院继续调查盘问。问话在辰巳看来毫无进展，但光一却是一脸胸有成竹的表情。
非要说有什么不对劲，大概就是在这个地方第二次碰到堂本剛。
辰巳回想着之前调查的进展。在他心里，剛只不过是一个被牵扯进案件之中的局外人，如果不是那天入侵者闯进他的家，他们甚至可以完全绕开剛结案，根本没必要继续跟剛打交道。
不过这大概就是问题所在了，只不过是找一个证人问话，又怎么可能问到别人家里去？剛对于他们监视官的意义不言而喻。
辰巳偷偷观察站在他身前的两个人。光一正侧头望着剛，眼底写满了柔情。与光一一同共用了很长时间的辰巳见过光一各种各样的表情。严肃的，正经的，愉悦的，甚至犯傻的，撒娇的，作为下属的他都见过，但这样的表情，想起一个人就能偷乐一整天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
辰巳作为执行官行为受限，对于一般人的感情了解得不多。但是他还是必须承认，之前松崎的猜测看上去虽然离奇，却没有一丁点问题。
他们的监视官正陷入一场深沉的恋爱之中。
辰巳还在晕乎乎地思考这些有的没的，电梯间的灯却突然“啪”地一下完全熄灭。行动比反应更快，他下意识地拔出支配者，把光一跟剛护在身后，仔细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光一让他带上支配者也好，刚才跟剛的对话也好，大概就是指现在这种情况。
果然，光一跟剛都没有显得惊讶。光一点开终端的电筒功能，上前几步推了推去医院大走廊的门，果然在刚才的黑暗之中已经被人锁上了。他淡然地冲辰巳跟剛摇了摇头。
“监视官，我们现在应该如何行动？”辰巳皱起眉头，“我个人认为坐电梯是最安全的，这个电梯连接着整栋楼层，就算有人想要害我们，他冒险把电梯停掉概率也很低。”
光一打开了楼梯间的门：“可是辰巳，万一那个人真的把电梯停掉，我们就会完全被困在密室里。”
辰巳张了张嘴。他的确没有想到这一点。
“但我认同你的话，这个概率很小。而且我相信就算停下来，你也有能力修好它。”光一转过头，辰巳看得见光一的眼底闪着光，“所以你保护剛坐电梯。能做到吗？”
“能！”辰巳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你们去吧，我走楼梯。那个人十有八成是冲着我来的。”光一说着，把视线转向了一旁的剛。他的目光柔和，只是深深地望着珍视的那个人，“别担心我。我们楼下见。”
“楼下见。”剛的唇角出现了一丝弧度。不知是不是错觉，借着昏暗的光线，辰巳总觉得自己能从那个笑意之中读出深沉的爱。
“辰巳君，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或许是辰巳的视线太过直白，剛忍不住笑着问道。
真的好温柔啊。无论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还是他的笑容跟声音。辰巳在心底赞美着自家监视官选择爱人的品味，还是乖乖开口回答：“并不是，我只是好奇堂本监视官喜欢的人是什么样。”
坦率的回复让剛都微微一愣。他失笑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谁都看得出来。能让我们监视官笑成那样的人只有堂本先生了。”
“堂本先生跟堂本监视官，这样太复杂了，叫我剛就好。”剛笑眯眯地回复，“那辰巳君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这实在是太难定义了。正当辰巳试图去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汇回答这个问题，稳步下降的电梯却突然停住了。电梯顶上的灯闪烁了几下，最终陷入一片黑暗。
要保护剛先生！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辰巳脑海之中还没来得及行动，他便听见了一声巨响。辰巳心里咯噔一声，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这样的味道让他心慌。他以最快的速度打开终端照亮电梯，看见的却与他想象中的画面不太一样。
地上散落着机械的零件，很明显他们拼上之后会是个完整的机器人，那条断掉的手臂还在迸出星星火花。而辰巳被命令了要保护的对象正在整理自己的衣物，仿佛机器人只不过是过热自爆了，地上那些残骸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剛仿佛没有留意到辰巳惊愕的眼神。他自顾自地向上看了看，仿佛喃喃自语一般轻声道：“从这里上去有点困难啊。”
辰巳这才像是被惊醒了一般回过神来。他强行让自己保持镇静以履行执行官的职责：“如果这个电梯的电力系统是独立的话，用我的终端很快可以修好。”
剛闻言，“fufu”地轻笑起来：“那就麻烦你了。”
辰巳匆忙摇了摇头，立刻操作终端开始修理起来。
剛靠在墙壁上盯着辰巳的动作。半晌，他才开了口：“辰巳君的犯罪指数大概是多少？”
“剛先生叫我辰巳就好了。我忘记了，两三百吧。在普通人眼里算是怪物啦，但我从小就这样。”辰巳回答道，没有放慢手上的动作，“一开始还蛮奇怪的，我觉得我没有任何反社会倾向。但执行官就是这种生物，不是我这种人就是见多了案例导致犯罪指数上升的前监视官。说不定我出生的意义就是成为执行官呢？”
“能这样想真难得。”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想的。”辰巳有点不好意思地纠正，“小时候也抱怨过系统的不公。但是遇到我们组的其他人之后，一切都变了。特别是堂本……啊不，光一监视官。他说……所有事的发生都是有意义的。”
“万事皆有因吗……那个老爷爷还会说这种话啊。”剛轻轻地笑了，笑得让人有些心痒。
他大概还想多听一点吧。这么想着，辰巳接着说道：“监视官改变了在执行官的课程之中感到厌烦的我。他说，要是不能通过课程，我就只能在设施里待一辈子，永远不知自由是何物。会觉得‘巫女系统去死吧！’也是无可奈何的，但只是这样想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认为自己就是被巫女系统选中的执行官，跟那些被选中的监视官没什么两样。”
“那家伙是不是还会让你们出完任务之后跟你们一起在外面玩？”
“哇，剛先生你好聪明！”辰巳笑道，“我们不能独自走在街上，但只要有监视官就没问题。因为光一监视官，我们去过好多不能去的地方。他虽然口头不说，其实最疼爱我们了。比起监视官，他在我们心里更像我们的哥哥。”
灯“啪嗒”一下打开，电梯又开始缓慢地运作。辰巳松了口气。他回过头，却恰巧看见了剛脸上的表情。
淡淡的，却又真实的笑容。一点点想象，一点点确信，一点点挣扎，眼底却写满了坚定。
几乎让辰巳以为他刚才感觉到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到了最低一层，电梯门缓缓地打开来。辰巳替剛按住了门，让剛率先出去。剛笑了笑，从辰巳面前走了出去。
就像辰巳对剛说的那样，他是天生高犯罪指数的体质。从记事起他便一直待在设施里，等到了适龄就开始了执行官的训练。也因此，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嗅觉。
辰巳看了看电梯间留下的机器人的残骸。很明显，那是触发机器人的自爆装置后导致的结果。一般人就算知道装置的位置，也不可能有这么优秀的应激反应。他扭过头，盯住剛的身影。他迈出电梯，却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支配者。
与其说是好奇……不如说，他想要遵循刚才那一瞬间，身为执行官的本能。
他缓缓地举起枪口，对准了走在前面的剛。
而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剛就在此时转过了身，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辰巳的动作一般。他直直注视着黑洞洞的枪口，唇角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那种让辰巳浑身难受的气息又出现了。与提起光一的那个剛大相径庭。
辰巳听见了剛的声音。明明还是那个柔和的声线，此刻却充满了压迫感：“你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执行官。但是，我希望光一有教过你，好奇心还是不要太旺盛会比较好。”他走到辰巳身边，轻巧却又强硬地抽出辰巳手中的支配者，把它别回辰巳的腰带，“收好它。它的枪口应该对准真正要对准的人。”
辰巳没有过多反抗。他好像因为什么东西而惊得僵住了，连最基本的反应能力都丧失不见。他呆呆地开了口，那个问题甚至显得有点幼稚：“剛先生……您到底是谁？”
“我啊……”剛笑了起来，“我是你们监视官喜欢的人、是喜欢光一监视官的人。如果你想听更深刻的回答的话……”剛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曾经，跟你们是一类人。”
一类人？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辰巳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剛没有在任何设施里接受过治疗的记录，就说明他曾经并非潜在犯……至少不是记录在案的潜在犯。更重要的是，不会有哪个接受治疗出狱后的潜在犯会有这样的犯罪指数。不如说，辰巳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数字。
0。眼前这个人的犯罪指数，是0。
刚才的支配者，这么告诉辰巳。
惊醒辰巳的是突然响起的终端。他怔怔地听完终端那头的话语，抬头望向剛。
他明明没有向剛报告的义务。更何况，现在的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很可疑。
然而辰巳还是下意识地出了声。
“剛先生……监视官在楼梯间遇袭了。”
-TBC.
可能第十章就完结了（
是不是剛老师生日之前的最后一更我不知道...不过肯定是我期末之前的最后一更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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