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花醇荔枝

低浮上
☆有cp的人☆

【KK】青·05

·Psycho-Pass设定,堂本光一×堂本剛





大晚上。

上午才见过面的重要证人。

开着小法,一起兜风。


……自己是疯了吗???

光一悄悄瞥了一眼身边的人。剛一直静静地望着窗外掠过的景色,久久没有发言。

光一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答应这样无厘头的自己。他是觉得自己是监视官所以不好拒绝吗?不可能,以他的性格不想做的事绝不会做。那是因为什么?是……跟自己一样吗?

……搞不懂啊。

但莫名其妙的,光一却不想开口打破这种沉默。好像只要身旁的人在,就会觉得很安心。

不仅搞不懂剛,光一觉得他连自己的心都弄不懂了。


“光一君是个很念旧的人。”

“嗯?”

“加汽油的老式法拉利。”剛没有转头,专注于驾驶的光一也没办法确认剛的表情,“现在很少见了。而且购入手续也很麻烦吧?”

光一紧了紧方向盘:“算不上麻烦,装上过滤器去登记审核就好了。”说起汽车就停不下来,光一的嘴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你知道这种汽车是怎么动起来的吗?跟现在不同,这种以前的……”意识到有些不妥,光一顿了顿,“……抱歉。”

“fufufu,没有。”剛终于侧过头把视线投向光一。在流光的照射下,剛圆圆的双眼也流动着异彩。他翘起唇角,眼眸中只有好奇,“只是没想到光一对汽车的兴趣那么大。”

“职业规划的时候,除了警视厅监视官,物理研究、汽车制造方面的职业我都是A判定。”

“哇……传说中的精英?”剛睁大眼睛,语气中却连敷衍的惊讶都没添上,仿佛光一的话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用拳头支撑住头部的重量,轻笑着望向光一,“那光一为什么会选择当监视官?选自己喜欢的东西当作事业不是会更轻松吗?”

光一拐了个弯,让车驶上岔路中的一条。剛望了望外面的电子显示屏:“要去镰仓吗?”

“嗯。”光一应了一声。大晚上的去镰仓也不过是个突然的想法。能做的事大概也就是看看海了吧。而且第二天早上光一还要值班,不得不赶回来。

嘛……实际上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能想到的地方只有镰仓。要是pan在的话肯定要嫌弃他了。

可光一不后悔这一时的冲动。他向旁边望了一眼。剛依旧用带着笑的双眸望着光一,看上去没有移开视线的念头。

光一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回答了剛方才的提问:“我也不知道。”

“诶?”

“我是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监视官。毕竟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光一没有说谎。他试图回想起当初的考量,却觉得反而是这十多年以来办案的细节记得更清楚。为什么会选择这份工作,怎么开始的这份工作,就连第一次使用支配者的情形,都模模糊糊的。

他只记得那个时常批评他的局长唯一一句算得上夸奖他的话。他第一次带领自己的小队破了一件连环杀人案,局长把他单独叫到办公室,背着手望着他。哪怕是现在,光一依旧弄不懂局长脸上笑容的意味:

“堂本光一,你是一个天生的监视官。”


身边的人却很久都没有回应。光一侧身瞟了剛一眼,发现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眼,靠在法拉利不算舒适的座位上睡得香甜。

这孩子……在没见过几面的人面前居然可以睡得那么没有防备,也太没有安全感了吧。

脑子里却闪过剛手握冰锥向他刺来的凛冽。光一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心。

光一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忍不住伸出手把剛搭在额前的发丝捋了上去。也许是因为开车分了神,光一的动作算不上温柔,被碰到的剛皱了皱眉,憋着嘴侧过头,下意识地避开光一的手。剛长长的睫毛顺着他的动作划过光一的手指。

光一顿了顿,才慢悠悠地收回了手。手指上细细的痒让光一的精神缓缓飘向了远处。

他也许应该庆幸晚上街上车很少,给了他足够的空间让他发呆。





在沉默中来到镰仓的海。一片黑暗之中,海比光一想象中的景象还要没有什么看点。

光一趴在方向盘上,摇下车窗,尝试着把视线投向海的彼岸。除了隐隐约约亮着的灯塔,什么光线也没有。

反而是闭上眼给人的感觉更加深刻。风吹过海面带来的沙沙的声响,让光一的心渐渐平静。他玩过各种各样的虚拟游戏,逼真的海浪声也听过不少。但现实果然是不一样。

“……到了吗?”身旁的人没睡醒的声音传入光一的耳畔。光一侧头,剛揉着眼睛,努力地眨了几下似乎想让自己清醒。

“嗯。”光一点点头,在黑暗的优势之下毫不遮掩地观察剛的侧颜。

剛似乎清醒了一点。他向前望去,发出“fufufu”的微弱笑声:“什么嘛,什么也看不见啊。”

“毕竟是晚上,也没到渔船出港的时间。”

“镰仓这边应该是禁渔的哦~”剛虚掩着嘴再次笑了起来,“还不如点个篝火庆祝一下。”

“禁火海滩也不能随便点火吧。”光一立刻抓住机会反将一军,“捕捉到热反应,附近的多隆马上就会来灭火。”

“fufu,那也很有趣啊~”剛把玩着手腕上的水晶饰品,“想像一下,我们点了火,引了多隆来灭火,然后民警先生就会赶来要求我们去做个笔录。监视官大人怎么可以因为这种事情被带到警局去呢!不行不行!于是被多隆泼了一身水的光一君就会开着法拉利挟持我当人质,带着我逃跑……”

“谁会因为这个犯罪啊!”光一笑着抱怨一句,却又忍不住接道,“……然后呢?”

“然后啊……”剛依旧低着头,光一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其实我跟光一君是一起放火的共犯,只是为了逃走才假装人质。之后嘛,就到黑市买个东京的色相扫描仪分布图,再利用光一君的职业素养避开扫描仪,一路抢车换车亡命天涯?”

“那不就真的变成邦妮与克莱德了?”光一漫不经心地调侃。

“不过我们不会跟他们有一样的下场。”剛终于抬起头。他歪着头对光一笑,笑得天真烂漫,没有一丝阴霾。可他的话语却并不如他给人的印象一般无害,“因为只要犯罪系数不上升,支配者就无法制裁我们。对我们的处罚顶多是精神教育十五天。”

“做了坏事的话色相就会浑浊。”光一抿抿嘴,“哪怕是监视官也一样。历史上有很多优秀的监视官因为犯罪系数上升降格为执行官。”

本以为剛会换一种思考方式的光一,却只看见剛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没有减少分毫:“光一不会的。你是天生的监视官。”





两人没有在镰仓的海边待上太久。光一一大早需要上班,现在也早已过了剛入睡的时间。

回程比刚才更加安静。上路没多久剛就靠在车窗上睡熟了,光一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剛眼下的黑眼圈,暗暗在想果然还是应该找个没有工作的白天来约剛的,心里有了一丝歉意。怕剛睡的不舒服,光一笨手笨脚地伸手让剛靠在靠垫上,好让他醒时不会太难受。

光一按照导航的指示向剛的家驶去,却满脑子都是剛方才的神情与话语。

剛跟局长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光一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天生的监视官”是什么意思,但光一并不觉得自己是个标准的监视官。他可以跟手下的执行官成为朋友,也可以放心地让那些身为潜在犯的执行官单独行动。他不依赖巫女系统的存在,办案时甚至会像百年前的刑警那样雇佣情报贩子、游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带,却发自内心地觉得支配者的存在对社会是必要的。

如果是指他安定的犯罪系数的话……光一觉得,那大概只是因为他对与自己无关的事物不太关心罢了。

不太懂,干脆就不去懂。光一觉得这样也挺好。

至于剛身上的秘密,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光一的。无论如何,这个防备心重到可以一言不发拿着冰锥刺门外访客的人,现在可是安静地睡在自己的副驾驶上,把生命都交给了他啊。


“到了。”踩了刹车,光一的声音却很小。侧头望向剛,剛还垂着头睡得香甜,让光一看不清他的表情。

光一明白,他应该叫醒剛,为深夜把剛叫出来兜风的莽撞向剛道歉,然后让剛回家好好睡上一觉。可不知怎的,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这样的时间简单地结束。

如果可以久一点就好了。没有案件,没有巫女系统,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间。

“光一君,你打算这样盯着我看多久?”剛突然的出声却打破了光一难得的惆怅。他睁开一只眼,笑着微微侧头望向略显尴尬的光一,“我可以回去了吗,监视官?”

跟以往不同,这句“监视官”调侃的意味更重。光一轻咳两声掩饰自己小小的慌张,视线微微向下避开剛的眼神:“当然。”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剛的眼睛。剛勾起唇角,圆圆的大眼睛因为刚刚睁眼还布满水光。趁着光一没回过神来,他凑到了光一耳边。

……

听清剛所说的话,光一猛地抬起头。剛的手却在这时迅速抚上车门把手,拉开关上的动作一气呵成。隔着车窗,他微笑着向光一挥了挥手,转身大步迈向自己的小屋。

“剛!”剛的身后传来光一匆忙关上车门的声音。光一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握住剛的手腕的手。他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只觉得,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于是,在剛转身的刹那,他捏紧了剛的双肩。在剛不算清明却写满讶异的眼神之中,光一的头倾向了剛的双唇。

好奇怪的感觉,就像触电一样。明明只是想告诉剛自己的心情,只是想要碰触他,却在碰到他的瞬间变得贪婪,想要索取更多。

因为不喜欢巫女系统的恋爱相性系统,光一已经很久没有谈过恋爱了,他早已忘记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不是这样的感觉。他跟剛相识的时间很短。可他唯一能确定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吸引着自己。就像pan所说,比起慢慢思考错过时机,还不如先行动。

光一拥住剛的背,不断加深这个吻。光一没有闭眼,他仔细地观察着剛,不愿错过剛的任何一个表情。他看着剛慢慢放松身子,甚至回应起光一的热情。等到光一发现剛有些缺氧而终于放过剛,剛的双颊还带着一抹潮红。不知是因为困还是因为刚才激烈的吻,剛的眼角红红的,让光一的心里不禁升起想要欺负剛的欲望。

应该说点什么吧……光一刚刚张嘴,剛的食指却轻轻靠上光一的唇。他歪歪头,对着光一笑得明媚:“该回去工作了光一。”

……就这样?没别的了?

光一有些不甘心地皱了皱眉。然而像刚才在车里一样,剛却在这时凑到了光一耳边:“等这个案子结束再去兜风吧。挑个更好的时间。”

说完,剛向后退了几步。他最后转身望了一眼光一,迅速进屋关掉了房门。只剩下光一,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任凭风吹过他没有打理过的头发、带起几根呆毛立在头顶。


所以他当然不知道,进屋后的剛靠在门板上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满脸通红。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监视官……”剛小小声的嘟囔也传达不到在内心放烟花的监视官大人那里了。

被反将了一军。





“堂本监视官最近怎么了……”手上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松崎瘫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感叹,“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压榨我们也压榨自己,还笑得那么……诡异。”

见多识广的屋良监视官推了推眼镜:“这话对我说可以,别让堂本监视官听到了。”

“不是啊屋良监视官!!!你真的不觉得很奇怪吗?!”松崎从椅子上弹起,一脸委屈地望向屋良,“虽说堂本监视官一直都有工作狂的倾向,但是!你不觉得他最近比以前更疯了吗?!虽然也不是不好……但总感觉他解决了这个案子之后有什么事要做?”

屋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抬头面对松崎的一脸懵逼,好心提示道:“松崎,你仔细想想,你在什么时候会想快点处理完工作?”

松崎摸摸脑袋:“我是潜在犯,结束了工作也不能随便在街上走啊……就充其量是食堂有新品种,有新游戏发售要回去玩,还有……”说着说着,松崎脑海里突然有了个一闪而过的想法。他张大嘴喃喃道,“……不会吧?”

看见松崎那个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打对了方向,屋良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报告写完没有?写完之后你到长濑分析官那里提取一下你的身体报告交上去,明天就可以跟着辰巳出外勤了。”

“真的吗?!屋良监视官万岁!!我做内勤做到快发霉了!!马上去写!!”

看着松崎立刻转身打开显示屏认真敲起键盘,屋良勾了勾嘴角,也投入自己的工作。

为了他难得相当认真地谈一次恋爱却略显不器用的前辈的幸福。要努力。


“我说光一……你真的要这么干?”

光一推了推长濑:“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我都说了我早想好了。”

“谁婆婆妈妈了?我不是已经帮你改了吗?”长濑翻了个白眼。他倒在沙发上,用好奇的眼神望向光一,“我只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你居然会为了别人做这种事。但如果真像你所说,那上面肯定看出猫腻的。”

“我知道。”光一却意外的冷静,“我就是做给他们看的。”

明白光一是认真的,长濑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伸手大力拍了一下光一的背:“有什么想做的就去做,有我呢。什么时候也让我认识认识那位跟你同姓的小天使?”

“……小天使?”

“啊,抱歉,pan酱那里的数据,从你的梦境分析里读出来的。”

“……”交友不慎。


“局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东山推开门,恭敬地对坐在办公桌前的老人鞠了一躬。老人挥挥手,示意东山走过来。他打开电子显示屏,把刚才发来的文档放大:“你看看这个。”

这是一个还未解决的案件的中间报告。东山快速阅读完毕,脸上不禁有了笑容。

老人捕捉到东山的笑意,也乐呵呵地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那两个孩子,真有意思。”

“您觉得堂本君……我是说,光一的那个堂本。光一君是在知道这些数据的真实意义的基础上做出的变更吗?”

“他当然不知道。剛是个好孩子,他不会把光一拉进这个旋涡。”老人翘了翘唇角,“只是光一身为监视官,用直觉发现了不对劲,也明白我们是有意识地让他去接近剛,才把数据改掉了吧。他当然知道会被发现,所以他故意改给我们看。”

明白老人的意思,东山没有接话。他只是沉默着把刚才引起他注意的部分放大。

那是堂本剛在之前被杀人犯追杀时犯罪系数的波动图。最低24最高51,在看见尸体的时间点开始上涨,被杀人犯攻击时达到顶峰。正常的数据,完美反映出一般人遇到这种事的情绪波动。

老人操作起电脑。他翻出前几日剛难得发给“他”的邮件,脸上的笑容没有减少分毫:

“堂本光一是想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命令他却无法控制他。即使他不知道真相,他也是站在堂本剛这一边的。”


-TBC.


看完冬婚好满足~

飞机上写的,给明天答辩跟考试攒rp~(说真的如果不是有答辩跟考试我今天肯定要看千秋Orzzzzzz


2017年第一更,大家新年快乐~

希望大家都来积极调戏(?)荔枝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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