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花醇荔枝

【KK】青·04

·Psycho-Pass设定，堂本光一×堂本剛

·今年最后一次更新w

04.

 

光一不知为何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简单地概括起来，情况是——两人死命逃跑结果发现对方停止攻击。趁着这个间隙暂时躲起来联系屋良。松懈的一瞬间却发现杀人犯先生不知什么时候控制了附近田园中工作着的机器来攻击两人。被攻击的过程中弄坏了终端。

然后，他们摔进莫名其妙的陷阱。陷阱深处有不大的洞窟，两人被困在这里。

他跟剛挤在狭小的空间中。剛趴在光一身上动弹不得，膝盖好巧不巧抵在光一的双腿之中，时不时不可避免地擦过某个关键部位，弄得光一死死咬住后牙槽拼命抑制住难堪的生理反应。

剛似乎也有所察觉，在光一的脖颈处轻轻扭动了两下企图改变位置。他微长的发尾扫过光一的皮肤，难耐的心痒。光一伸手抱住剛的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却更清楚地感受到了剛的吐息。听着附近传来的机械轰鸣的声响，光一也只能忍受这样甜蜜的折磨、期盼着屋良引以为豪的办事效率能让他快一点赶到。

 

“光一。”剛自知他们不能让机器发现，于是凑近光一的耳边小声道，“你要不要用我的终端跟你的同事联系？”

光一敏感地向旁边缩了缩，有些尴尬地偏过头，声音却还是一本正经：“我不记得屋良的联系方式。”

“警视厅用于联系我的那个号码呢？”

“那个只能单方向联络。”虽然感觉到爬上脸颊的跟某些不可描述的部位的热度，光一却依旧维持着冷静的思考。他拍了拍剛的头，像是在安慰剛，“放心，屋良——呃，我是说我们组的另一位监视官，他很可靠，很快就会过来的。不过终端麻烦还是借我一下。”

自然懂得光一是想从警视厅中转一次帮他联到认识的同事那里去，剛艰难地抬起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想把手腕上戴着的终端送到光一面前。

然而也许是空间太过狭窄，剛的手掌直接按在了光一的胸膛上。或许是想确认落点，剛的手指不自觉紧了紧。直到听见光一“唔”了一声，剛的手才一顿，向上移了移把手掌放在光一胸膛上方的位置。

企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光一轻咳了两声，才用手指戳开了终端。习惯性地先去确认终端上的信号显示信息，光一微微蹙起了眉头。

信号是乱码。也就说明，如果这个时候拨出去的话，很有可能反过来让那个人定位到他们的坐标。

屋良在赶来这边的路上专程告诉他了一件事。虽是人迹罕至的区域，除了光一跟剛之外也还有近百人在，调用色相扫描仪的数据之后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色相浑浊的人。

这就证明杀人犯先生是有所预谋的，大概买了各种各样快速压抑犯罪数据的药物。市面上用于心理治疗的药跟黑市上流通的药混合在一起效果是超群的。虽然之后会有强烈的反弹，但只要在短时间内迅速调整心态、一直待在自己的家里的话，被系统记录下来的可能性减少、就算记录了也只是瞬间值而不会被逮捕。不过这一点很少会有人知道，风险也很高，愿意用这个方法处理杀人后的犯罪指数的话一定对被害人抱有足够的恨意。

不过现在来看，杀人犯先生的心理是其次的。如果被发现了，光一跟剛必死无疑。杀人犯先生可不知道光一是什么监视官，也不会知道光一早就通知屋良调查。他只知道此时必须除掉目击者，这样还有一部分可能可以伪装成事故死。

更重要的问题是——犯罪指数不够的话，支配者是无法对他行刑的。

遇到了个了不起的对手啊。光一勾了勾嘴角，关掉了剛的终端。

 

“不拨了吗？”剛扭过头面向光一的方向，轻声询问。

光一下意识侧头，毫无防备地对上剛那双圆圆的眼睛。从上方的缝隙之中投出的光亮照在剛的侧颜上，光一这才发现剛没有了平日淡然的样子。他现在的模样，天真烂漫地像个在玩不知名的新游戏而兴奋着的少年。

什么游戏啊，这一不小心就会送命的。可即使心里这么想，光一却还是愣愣地望着剛，忘记移开视线，嘴里下意识地答道：“信号被改了，拨了危险。”

“是吗？”剛应了一声。他沉默地盯了光一一会儿，突然噗嗤一声轻笑出来。在光一略带疑惑的目光之中，他把半张脸重新埋在光一的脖颈之中，带着笑意岔开话题，“呐光一君，不如我们聊聊天？”

“……在这种环境之下？”

“正因为在这种环境之下啊。不觉得我们有点像邦妮与克莱德吗？”

“一点都不像好吗？！立场完全是反过来的！”

听见光一的吐槽，剛“fufufu”地笑出了声，像只小猪一般可爱的声音撩拨着光一脑内的那根弦。光一庆幸现在空间够窄，他根本看不见剛的表情。他轻咳了两声，整理了一下情绪：“所以说……剛先生，你想听什么？”

“还没想好。例如……光一君是哪里出生的？”

没想到剛居然问了这种问题，光一有点惊讶地望向剛。借着光线发现剛避开了自己的目光，光一忍不住偷笑起来。原来这个孩子也不像他表面那样淡然啊。光一抿了抿嘴，把笑意吞进腹中：“跟剛君一样是近畿地区出身。兵库。”

“……总觉得光一好狡猾啊。”

“诶？”被剛的话语惊到，光一呆呆地回问。回想起剛闷闷的声音，突然反应过来因为自己是警方人员提前看过剛的基本资料所以知道剛的出生地，可剛对自己却一无所知。光一在心里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责怪自己的不细心，嘴上匆忙解释道，“那个……我只是看了剛的最最最最基本的资料其他的什么也没看！真的！所以……我的生日是1月1日B型血兵库芦屋出身有一个姐姐……”

说着说着光一的声音就弱了下去，因为他分明感觉到身上的人吃吃地笑了起来。发现自己又被这个小恶魔撩了的光一心里有了点小情绪：“笑什么？”

“不是……就是觉得好像没见过这样的光一君。”剛止住笑声，侧头让光一可以看清他的脸。

因为刚才的笑，剛的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圆圆的眼睛里只有很纯粹的喜悦。光一望着这双眼，只能顺着剛的话说下去：“……怎样的？”

“我们每次见面不都是因为事件吗？总觉得……嗯，光一君好像是个很严肃又强势的人。跟我合不来。”剛说得坦荡又直白。他的眼睛亮亮的，声音黏糊糊的，有些不清明的可爱。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光一根本躲不过剛的双眸，只能直视剛眼中毫不掩饰的对他的兴趣，“不过现在的光一……至少胸肌挺发达的，fufu~”

……胸肌跟前面的那一段话有什么关系吗？！害他还暗戳戳地期待了一下……被小恶魔在这种状况下狠狠调戏了一番，光一努了努嘴回话：“那是自然，我觉得我的胸围应该比很多女人要大。”

似乎没料到光一这么直接地接下话，剛挑了挑眉，调侃道：“好自信啊，这样我刚才岂不是占了便宜？”说着剛还眯起眼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应该怎么“回报”光一。光一就这样看着剛变来变去的小表情，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渐渐扩大的笑容。

好一会儿，剛才终于想清楚一样地睁大了眼。他还没忘记两人的处境，特意把头凑到光一的耳边，“要不，你摸回来？”

剛大概是在开玩笑。照理说，这个时候的光一应该“诶——”一声，或者带着嫌弃脸说“谁要摸啊”，可不知怎的，光一却真的伸手摸索到剛的胸膛。看见剛微微一顿，随即努力地维持扑克脸一副不想认输的表情，光一唇角的笑容不禁放得更大。

剛的胸跟自己的很不一样。小巧的，软软的，感觉跟女人的B CUP差不多。……手感很好。

 

 

 

 

“监视官——！！！！！！”

正当光一觉得不好意思打算收回手时，上方突然传来的动静让光一与剛同时愣住。还没回过神来，足够强的光线便照进了洞窟。光一努力抬起头越过剛望向洞口，看见的就是举着手电筒、嘴巴张得老大、一脸“卧槽我是不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的福田。

再低头看看自己与剛的姿势——剛的膝盖还卡在光一两腿之间，头枕在光一肩上，光一的手还抚在剛的胸膛，要握不握要捏不捏……

“打扰了！”福田猛地背过身站得笔直，“在两位处理好之前我绝对不会转过来的！！！”

呃……应该解释一下吗？

光一尴尬地收回手，却感觉身上的人正把头埋进自己的脖颈之中、双手揪着光一的衣服笑到发抖。光一轻轻摸了摸那人的头发，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勾起的唇角却没有被他收回去。

算了，既然本人都没有为自己的清白发声，那就这样吧。

 

在莫名其妙不敢直视光一与剛的福田的带领之下，从洞穴中出来的两人来到了屋良身边。追杀两人的机械已经在支配者的狙击下变为一堆破铜烂铁。

刚才脸上还堆满傻笑的光一几乎是瞬间就无视了还没消下去的生理反应切回了工作模式。趁着他蹲下身查看断掉的线路时，一旁的屋良已经适时地给出报告：“有人在无人机里面添加了新的代码段从而获得了无人机的操作权。具体数据已经整理好传给长濑分析官了。”

光一点点头，侧头向屋良询问：“色相分析呢？”

“已经请长濑分析官分析包括堂本监视官与堂本先生在内的所有人的犯罪指数，目前没有一个人超出指标。恐怕是用了药物强行进行了控制。”

闻言，光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屋良的想法跟他一样。不过那个人跑不远，药物也不能压住他的犯罪指数太久。回去再看看长濑的分析报告筛选一下被害人的人际关系，这个案子应该不难。

精神稍稍放松下来，光一不禁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剛。剛站在福田身后，察觉到光一的视线后静静回应。正如回到工作岗位的光一有了监视官应有的模样，他的脸上也是光一熟悉的淡漠。刚才在洞穴里面如同小孩一样的玩闹，竟找不出分毫踪迹。

“监视官，要就地调查吗？”

听见越岡的发问，他抿了抿嘴，背过身去不愿再看见剛那样的表情：“屋良，你带着越岡跟福田就地调查。安排多隆保护附近的居民，尽量不要惊动他们。我回警视厅跟长濑谈谈。”

“那堂本先生跟您一起回去吗？他需要做笔……”

“不用了。”没等屋良说完，光一便生硬地打断了屋良的话语，“剛君应该累了，你就在他家把问题问完吧。”说完，光一迈开步子走向屋良停在一边的警车，一言不发地发动引擎就走。

好吧，其实就是假公济私。今天发生了挺多事情，他想稍微整理一下。

不过，整理归整理，剛讨厌警视厅这一点他还是记得很牢的。嗯。

 

至于急着逃跑的堂本监视官开走了屋良监视官的警车却又忘记把自己警车的电子锁给屋良，害别人查完案之后在剛的家里多坐了两个小时，这一点就让我们暂时忽略吧。

 

 

 

 

在警视厅跟长濑一起讨论完整个案子的侦查方向，光一今天的工作也算是结束了。如果按照往常，他一定会不顾巫女系统制定的工作法彻夜制定出详细的计划开始搜查，但今天的他却一反常态的让自己跟组下的监视官执行官们……只加班到了十点。

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住处，刚推开门，整间屋子瞬间亮了起来。

“欢迎回来，papa~”pan从屋子深处飘了过来，控制电子托盘接过了光一的公文包。pan摇着尾巴在光一四周转悠，自由自在对光一进行最基本的扫描。“papa今天运动量很大呢，需要按照相配合的食谱帮你制定晚餐吗？”

“随便吧。”光一淡淡地应了一声。他扯下领带扔在沙发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用手掩住面颊，却掩不住隐隐的疲惫。

案子比他想象中的复杂。杀人犯先生运用了多种中转代理器，虽说强行跟踪肯定可以找到起点，可那样也一定会被杀人犯先生发现。去调查受害人，才发现受害人是以盛气凌人出名的某大公司高层，对他有积怨的人不少。偏偏这次他们公司为了开发这片自然微改造区域整个团队三十几人都过去考察，必须得经过进一步的筛选。

可让光一在意得不得了的不是这个，而是剛。

pan控制装着食物的托盘在茶几上放下，在光一身边转了几个圈。好半天，她才笑着用尾巴挠了挠她家笨蛋papa的鼻子：“papa今天的色相是粉红色的哦~”

“……瞎说什么。”pan是没有实体的电子管家，光一自然不可能感觉到痒，然而他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鼻尖，生出了一种微妙的、被人看破的尴尬。

“听我说哦papa！”pan飘到光一腿上坐下。吉娃娃圆滚滚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光一，让光一也不禁专注了起来，“因为papa是笨蛋，所以不用想那么多哦~如果papa想要去见谁的话那就去见啊，反正papa天下无敌嘛！多余的事，之后再想也不迟啊~”

光一愣住了。他没想到他可爱又啰嗦的“女儿”这次居然那么直白。在他发呆的时候，pan酱已经利落地用磁力吸出光一怀中的衣饰盒，给光一挑好了衣服。她从公文包里面掏出光一私家车的钥匙，塞进光一的裤子包里：“好了papa，准备万全！出门！GOGOGO！”

 

 

 

 

给自己泡一壶茶，剛望着屋顶上的天窗，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晚的星光有些微弱，不足以照亮没有点灯的小屋。可剛嗅着从手中的杯里传来的茉莉花香，却丝毫生不起打破这种宁静的念头。

可这并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

终端发出了刺耳的提示音。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抬起手腕，电子投影页面上显示的人却让他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下，他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

“剛，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Johnny桑。”

“似乎很久没有这样跟你说过话了。”终端那边的老人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精神，“最近过得怎么样？”

剛轻轻地笑了起来：“就算不问我，您也应该清楚吧。”

“那我换个问题。”Johnny没有否认，只是换了个话题，“我们这边的年轻人你见到了吧？如何？”

剛勾起唇角，手指绕上了发尾。与自己的头发嬉戏的过程中，脑子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光一的脸。身为监视官时的称职与严肃，还有卸下工作时的武装时展现出来的一点点天然的可爱。可即便如此，剛嘴上却依旧毫不留情地回答：“Johnny桑觉得我应该对你们特意派到我身边来的人抱有怎样的态度？”

终端那头的Johnny语气里添了一丝无奈：“剛，你也应该知道，他的确是‘我’派来的，但不是‘我’命令的。”顿了顿，他的声音带了些调侃，“而且，我们优秀的监视官可不知道内幕。他所有的行动都出于他自己的意愿。”

剛张了张嘴，刚想回应些什么，却听见门外传来了汽车引擎转动的声音。眼神一凝，剛对着终端道了一句：“不好意思Johnny桑，我这里有访客，之后再给您拨过来。”

说完，没等Johnny回应，剛便切断了通讯。想起上午的经历，剛抿了抿嘴。

 

 

 

 

真的一句话不说就到剛的家门前来了。而且现在开的并不是警车，而是光一心爱的小法。

光一下车走到门口，内心莫名的忐忑。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呼吸，刚打算叩门——面前的门却被猛地推开。门内的人拿着一只冰锥，毫不留情地对着光一的脑门刺了过来。连惊讶的时间都没有，光一向一旁闪去，精准地捉住那人的手，把他按在门板上。深知攻击他的人便是房内的主人，光一特意放轻力道：“剛君，冷静一点！是我！”

“……光一君？”

刚才明明还满脸凛冽的人，面对着光一，表情渐渐软下来，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懵懂又可爱。他呼出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武器：“不好意思，这个时间我以为是上午的人。”

“好歹门前装一个摄像头啊……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应该有的吧？”

“前段时间坏掉了，还没修。”剛满不在乎地应道，转了转刚才被光一捏得发疼的手腕，“这么晚了，光一君过来干什么？不会是又发生什么案子了吧？”

 

“光一，这个人很特别哦。”

光一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下午长濑对他说过的话。那时的长濑满脸坏笑，把显示屏推到他的面前：“就算是心理健康得不得了的你，在躲追杀的时候犯罪指数都上升到了50左右。可你看看他……”

顺着长濑的手指望过去，光一看见了上午剛的犯罪指数的波动情况。剛登记的照片还是他二十多岁时被染上色彩的模样。证件照拍得面无表情，看上去有点像是在闹小脾气。

光一当然也记得自己对长濑的回答。

“……那又如何？”他这么对多年的好友说道。

哪怕他清楚，这个略显异常的波动恐怕才是东山先生叫他去接触剛的真正原因。

可那又如何？堂本光一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想要这么做。

这一点，是不受巫女系统支配的。

 

“可以邀请你兜风吗？”

于是现实中，光一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TBC.

我必须实诚地告诉你们，这篇文是弱化剧情主谈恋爱的（。）

马上就要去看冬婚了好兴奋哦嘿嘿嘿嘿嘿...

于是今晚决定要把大项目的答辩准备好（X）